姿面如死灰。
楚纪榛看着女人，黑眸猩红，如同一头兽化的猛兽。
倏地，他用手捂住了女人眼睛，不忍再看，只是动作却从未停歇。
从听到了她的那段话之后，他就一直在忍耐。
不，是从五年之后第一次见到她时，他就一直在忍耐，一直期待着她会原谅自己，期待着他们的未来。
所以他尊重她，一直都没有碰过她，尽管他忍得发疼！
可是，这一切，都在她今天的那一席话中消失殆尽！
没有机会了！他们已经没有机会了！
争取她所说，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能了！
可是，他怎么会允许！怎么会！
就算真的没有机会了，他也要她永远属于他，永远！
只要有孩子！只要有……
肩膀猛地传来一股刺痛，楚纪榛垂眸，看着女人死死咬着自己肩膀，眼睛湿润红肿的盯着他，活像他是她的仇人！
楚纪榛感觉到肩膀的疼痛，却没有阻止女人，而是温柔着开口：“黎儿，我不疼！如果这样你能好受点，就再咬得深一点。”
“你这个疯子！”姚黎儿松开了口，唇瓣沾染了男人充满铁锈味的血，咬牙道：“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永远不会！”
楚纪榛浑身僵了一瞬，随后淡淡道：“我知道。”
下一瞬，男人的动作加剧，女人的话被冲散在了空气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晕过去的那一刻，姚黎姿才恍惚的听到男人说道：“可是黎儿，就算你不原谅我，我们也会永远在一起的，你是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永远！”
楚纪榛抱着已经精疲力尽的姚黎姿出来的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看着女人熟睡的容颜，楚纪榛薄唇紧抿，俊脸一片深沉。
他失控了，甚至中间还犯了病，可是，今天发生的这一切，他却一点都不后悔。
也许只有这样，他才不会那么痛。
房门被敲响，楚纪榛眉心一蹙，姚黎姿在梦中也皱了皱眉。
楚纪榛怕吵醒了她，直直地站起了身，开了门，宝贝稚嫩的小脸映入眼帘。
楚纪榛关上了门，轻声道：“你妈咪在睡觉，别打扰她。”
宝贝咬唇：“爹地，你跟妈咪，吵架了，是吧。”
“没有，”楚纪榛抱起宝贝，垂眸道：“爹地不会跟妈咪吵架的。”
是的，不会。
因为他只想告诉她，让她不要有离开他的念头而已。
他只想告诉她，她只有他一个人就够了，只想告诉她，他们还有机会的。
只是这些，他不会跟宝贝说。
宝贝看着楚纪榛温润的侧脸，紧盯着他的眼睛，依稀可以看得到他眼里的落寞。
“爹地，”宝贝叹了一口气：“妈咪会原谅你么？”
楚纪榛抱着宝贝的手一紧，抿唇：“会的。”
可是这句肯定的话，不知道是说给宝贝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爹地，如果……”宝贝迟疑道：“如果你跟妈咪真的不原谅你了，那你就……放过她吧，宝贝不会怪你们的。”
“楚离！”楚纪榛的脸色阴沉如墨，眸中狠戾：“别让我再听到这些话从你的口中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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