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俘获是不可能的！”沈鸿烈坚决地道，“我们的潜艇兵只会与潜艇共沉，绝对不会束手就擒！”

　　张学良心头一动，暗想道:“我怎么忘了一件事，海狼1号一旦发动进攻，基本上就会必死无疑。我现在命令海狼1号继续进攻，岂不是把那二十个潜艇兵送上死路？”他忍不住有些唏嘘，脑子也冷静下来了，“算了，停止攻击吧！命令海狼1号立刻返航。”

　　沈鸿烈顿时急了:“少帅，这不好吧？根据海狼1号在五分钟前发来的电报，他们已经发现了日军的舰队并准备展开攻击，我们却在最后关头制止他们，这对他们来说，是件多么痛苦的事啊！”

　　荣臻不悦地道:“沈副总司令，我们都清楚，海狼1号一旦出击，就必死无疑了。即便能击沉日军的一艘军舰，那二十名潜艇兵也都要葬身海底。你丝毫不考虑他们的生死，一直强烈要求他们出击，是不是太冷漠了点？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你为了证明海军的重要性以及为你的海军争取到更高的地位、更大的重视、更多的军费，因此才迫不及待地希望海军能制造一次战绩，所以才如此急切地希望海狼1号发动同归于尽式的进攻，从而罔顾艇上的那二十名潜艇兵的生命？”

　　沈鸿烈顿时面红耳赤:“荣厅长！你这话未免…太过分了！”

　　荣臻绵里藏针地道:“我看你才过分！为了你自己的小算盘，不顾属下的死活！”

　　沈鸿烈又气又怒:“这不仅仅是我的意愿，也是那二十名潜艇兵的意愿！”他用急切的目光望向张学良，“少帅！请您不要命令海狼1号停止进攻，因为这可是中国潜艇的第一次出击啊！中国海军太需要一场胜利了！”

　　张学良陷入举棋不定、犹豫不决。

　　沈鸿烈又提议道:“要不，让他们自己决定？仍然采取自愿原则。”

　　张学良在沉默了半晌后，勉强地点了一下头。

　　海狼1号的潜艇舱内，李喜浩目光炯炯地看着潜艇兵们:“弟兄们！少帅说，任务可以取消，但打不打，又可以由我们自己决定。弟兄们，你们是愿意返航，还是愿意以中国海军历史上第一批参加实战并在实战中击沉敌舰的潜艇兵的身份永远地留在历史书上？”

　　“当然是后者了！”潜艇兵们群情激奋，高昂炽热的爱国热情和神圣的使命感、荣誉感让他们完全忘记了他们一旦进攻就会无路可逃的结局。

　　“各位好兄弟，”李喜浩忍不住眼眶一湿，“谢谢你们了！现在，战斗吧！”

　　“艇长！发现第四个目标！”接替李喜浩担任瞭望员的潜艇兵急声呼叫道。

　　李喜浩急忙抢过潜望镜，只见波涛汹涌的海面上，一艘体型巨大的日舰缓缓地开到了原先那三艘军舰附近。李喜浩认得那是一艘运输舰，不是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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