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淮良无奈地叹口气。
从小到大，他已经不知道从庄幼幼女士的嘴里听过多少回这件事了。
傅南兮正了正神色，软声道：“还好妈没有冲动，不然我就遇不到你啦。”
顾淮良心里一动，像是泛起了波澜的湖水，一点点荡漾开喜悦的情绪。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
傅南兮弯了弯唇，低头继续吃饭。
还有一件事她没说。庄幼幼为了弥补遗憾，经常给小时候的顾淮良穿裙子打扮。她还给自己发过好几张这样的照片。
算了还是别说了。
顾老师肯定不高兴。
“那她有没有给你说，我小时候被强迫穿裙子扎辫子还被拍了照片？”突然，顾淮良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傅南兮抬眸，果然看见一张紧抿着唇的脸。
她缓缓点了点头。
她不仅听说了，还看了照片。
不得不说，小时候的顾淮良长得非常精致，穿起裙子来可爱得不行。她看到的时候心都快化了。
顾淮良顿了顿，面色微僵：“看过了？”
“呃，就两张……”傅南兮弱弱补充了句，试图缓解一下气氛。
顾淮良沉默良久，叹了口气：“要是我们生了男孩，你可别学我妈。”
傅南兮弯唇，握着他的手晃了晃：“好。”
她吃了几口菠菜，剩下的饭又吃不下了。
“饱了？”顾淮良问。
傅南兮点点头，为难道：“不想吃了。”
“那就不吃了。”顾淮良将她的碗拿过来，“不想吃就不吃。别逼自己。”
傅南兮“嗯”了一声，放下碗筷在桌子下抓顾淮良的左手玩。
顾老师这点非常好，不会借着怀孕的理由逼她多吃。
傅南兮以前拍过一个现代戏，她饰演的妹妹住在怀孕的姐姐家，姐姐的婆婆和丈夫天天逼着姐姐吃这吃那，嘴上不离“对孩子好”、“为了肚子里的宝宝”这些话。姐姐的胃口不好，被逼着吃了很多自己不爱吃的，常常恶心呕吐。可她的婆婆看到儿媳妇这样，担心的却是自己未出生的孙子营养不够。
后来姐姐生了孩子后更是这样。
“你不吃，宝宝哪来的奶喝啊？”这是剧中婆婆最常挂在嘴上的话。
有时候，剧里的姐姐一边哭一边吃，看着可怜极了。
饰演她姐姐的那位女演员也是生了孩子的人。她当时在化妆间就看着剧本连连摇头，对傅南兮说：“看，剧本来源生活。多少孕妇产妇就是这样逼到抑郁的……”
傅南兮那会儿还不太能理解。可现在自己怀了孕却似乎能明白了。
想一想，如果身边最亲密的人张口闭口都是“为了宝宝”，任何女人都会伤心的吧。
还好顾老师一直都把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想到这里，傅南兮的心里不免涌上一股暖流，将他的手放上来，在自己脸上蹭了蹭。
顾淮良微怔，转头见她低垂着眼，神色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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