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导功课，林云起采用多方举例授课之道，可谓是激情飞扬一节课。
小男孩下巴纳闷地抵着笔“可老师上次说要转换授课方式，大道至简，真正道理无需用语气来强调。”
“是我草率了。”
小男孩很严谨地进行确定“课间休息，我还看到老师在发朋友圈，纵观宇宙你我皆尘埃，生命长短不足挂齿。”
林云起皱眉“那是放屁我们都要活到九十九。”
“”
“每本书都在教会我们要热爱生命，”林云起板起脸，“你怎么能因为一条朋友圈就怀疑人生”
尽信书不如无书。
但这不代表书中内容无用，相反，如果没有书籍，智慧甚至无法得到开化。
无佚便是一个喜欢阅读人，尤其是一些古籍，可信度相当高。不过这一次，他也不禁产生些疑虑。
按照抱禅虫效率，林云起这会儿应该已经处于消极甚至快要厌世状态。
吴圣舒“也许还没到时候。”
无佚摸了下肩膀上蝴蝶翅膀“它告诉我，五天前，林云起是有一种心如止水感觉。”
比如地铁站人很多，林云起没有一丝烦躁，静静站在一边，一直等到一趟不拥挤班次，这根本不符合他日常省时原则。
之后几天，林云起已经不再向往日那样疯狂兼职，连小区门都没出。
吴圣舒试探问“难道这只蝴蝶没监测到原因”
“白辞在小区门口布置了针对它结界。”
蝴蝶日常只能徘徊在小区附近。
“那会不会是林云起欲望太大，一只抱禅虫吞不下”
无佚笑了“你当它跟你一样没用”
“”
无佚独自走到花园中，经过厮杀花圃如今已经是一片狼藉，他沉思许久，依旧想不出原因。
吴圣舒竟跟了出来“林云起是个彻底无神论者，如果被颠覆世界观，或许会产生情绪变化。”
“他无神论和你们理解不同。”无佚似乎知道关于这方面隐情，大概说了句“和他转世前身份有关。”
吴圣舒强行抑制住好奇心，不去过问。
其实以防万一，无佚曾让艳鬼在林云起身边多次活动，自己还主动进入过对方梦一次，林云起对世界认知早就在潜移默化中发生改变，不足以克制抱禅虫。
培育一只抱禅虫所要花费心力是难以想象大，但无佚必须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回屋裁剪好一个纸人，无佚用手轻轻在纸面上一抹，纸人逐渐膨胀，最后竟彻底活了。
“去。”
无佚在纸人眉心一点，和他有七八分相像纸人同手同脚往外走。
做完这一切，无佚闭上眼“费了我半分神念，但愿能找到答案。”
从黄昏起，就已经开始有了夜凉如水征兆。
小区里经常聚在一起打麻将大爷们终于选择转移阵地，改为白天在家里打。林云起抱着电脑在凉亭中坐了半小时，才堪堪经过两个人。
终于，这条路上迎来了第三个人，脚步声停在了凉亭外，林云起明显感觉一道目光在注视着自己。
他没有抬头，盯着求职网上有五花八门工作，求生欲在这一刻爆棚。
虽然不知道白辞喜欢自己什么，但没有人会喜欢一个疯子。
酝酿好情绪，林云起终于抬头，开口道“我本仙人，自蓬莱而来，百年后要去东海述职。”
不久前，附着无佚神念纸人成功进入小区，如今躲在拐角处，闻言鼻子皱了皱，面瘫脸上涌现出一丝疑惑。
东海述职不是东海龙王
莫非这个林云起也是假，白辞又要搞百年前用傀儡骗人那一套
白辞两步走上台阶，双方近在咫尺。
林云起合上笔记本，昂首挺胸一挥手“没错，仙凡有别，你速速离去吧。”
白辞却径直走到面前，两指一夹，轻松从他口袋中取出小册子，从头快速翻到尾“生死簿上有你名字，你是凡人。”
“”
林云起震惊，纸人迷茫，满脸纠结让纸面几乎全是皱纹。
东海龙王是神位，并非仙位，仙多由民间吸纳，不具有神格。白辞更不是凡，他是曾经林云起一手成就判官，如果这个林云起是自己要找到人，哪怕轮回转世，他名字也不应该出现在生死簿其中一页上。
来时候，纸人只带着一个疑惑，如今，在林云起和白辞对视间，演变成了一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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