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邀心中一动。
“九世磨难？”
“是啊，没办法，谁叫她是个厉鬼呢，虽然说是报了仇，可到底后来杀的也是无辜人，因因果果缠绕不清。”
谢成华叹了口气，这笔烂帐已经很难说得清楚到底谁对谁错了。
只能说最开始的那个渣男实在该死。
“你跟秦府也有着很多的因果，毕竟你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且享受了那些待遇，哪怕并不是你本意，但是接受了就得付出代价。”
谢成华看着他，道：“而且你的神魂不稳，随时都会死掉，如果你愿意的话，或许可以和秦悦达成协议，照顾她再世为人，这样也好，让你自己的身体恢复，算是还了这份因果。”
听起来确实很棒。
但谢邀心中的那股古怪感更强烈了。
秦悦如果就是后世的秦悦，那个时候是第几世？
她如果选择重新转化成人，那又是什么东西在从中插手，导致原本安排好的线路发生变化，让她在后世又重化厉鬼？
“就是可惜了……”谢成华叹了口气，“碎片暂时取不出来了。”
秦悦能化成这么强大的厉鬼，多亏了审判之剑的碎片。
不过……
谢成华看着秦府正中心不断坍塌的地面，心不在焉地翻了一下手里的书册。
审判之剑的碎片在，秦悦应该也没有办法去杀其他人，而且应该会付出代价，就算他们不选择杀死她，她应该也只有一条路才对。
可是卦象上面，那份明灭不定的危机又是从哪里来的？
王美月提着一个鬼新娘和鬼姨娘上来，扔给了谢成华。
她擦了擦根本不沾血迹的剑，扫了一眼，那天塌陷的土地上，正在缓缓绽放的一朵血莲。
“老谢，跟你说的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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