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家李璨有福气呢!
赵旬站在大殿内,看着满堂宾客尽散。
周围空荡荡的,他终于不必再带着温润如玉的假笑面具了,俯身一把掀翻了面前的小几。
紧接着,又将赵晢用过的小几掀翻了,而后是下一个。
不过片刻,他便将上首所有的东西都摔了个稀烂!
筹谋了这么多年,就娶了这么一个无用的妻子,白费了王妃之位不说,还不干净了!
这怒火,他已经忍了整整一个筵席了!
下人们都在角落里,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他们想不明白,大喜的日子,殿下为何这么生气?
而李香楠,在新房等了一夜,也没能等到赵旬,唯有一双垂泪的红烛,与她相伴到天明。
*
晌午,东宫的马车到了靖安侯府门口。
李璨已经预备好了,与大伯母说了一声,便上了马车。
这一回,她规规矩矩地在旁边坐了,没有攀到赵晢怀中坐着。
赵晢默不作声,取了软垫给她垫上。
“泽昱哥哥。”李璨靠在马车壁上问他:“陛下一点口风都不曾露吗?”
她想知道,乾元帝见她是要做什么,她心里也好有个预备。
赵晢摇了摇头。
“那你也猜不到吗?”李璨黛眉轻皱,看着他。
“君心难测。”赵晢淡淡回。
李璨小小地叹了口气。
“别怕。”赵晢宽慰她:“应当不是什么坏事。”
李璨乖乖点头。
其实,她不太想见乾元帝。
每回见乾元帝,都像是过关一样,与乾元帝说话,每一个字、每一句话的语气都要细细斟酌,实在是累人的紧。
可也推拒不得啊,譬如现在,她若是拒绝,那就是抗旨,是要杀头的。
她还是喜欢去见宸妃姨母,轻松自在,还有许多好吃的,全是她爱吃的。
“可用了早膳?”赵晢问她。
“嗯。”李璨点头:“我见完了陛下,能去看宸妃姨母吗?”
“嗯。”赵晢颔首。
李璨欢喜起来,又想起来道:“可是,我没有准备东西带给你宸妃姨母。”
“无妨。”赵晢望着她,搁在膝上的手指微微蜷了蜷,不曾伸出去拉她。
进了宫,赵晢带着李璨去了文德殿。
“太子殿下,陛下不在这处了。”
文德殿门口的小太监弯腰行礼。
“父皇去了何处?”赵晢微微拧眉。
“陛下吩咐奴才告知太子殿下,陛下去了凝和宫宸妃娘娘那处。”小太监尖着嗓子回。
赵晢转身往外而行。
李璨跟了上去,走得远了转头瞧不见那个小太监了,她才开口问:“泽昱哥哥,陛下不曾与你说他在何处见我吗?”
“父皇说在文德殿。”赵晢回道:“不知为何改了主意。”
“去宸妃姨母那里,要好一些。”李璨心里松了一下。
她总觉得,有宸妃姨母在,好像就有靠山了,心里头就不那么揪着了。
凝和宫的大门洞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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