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话,我让无怠取银针来。”
李璨闻言一双凤眸睁得大大的,怒视着他:“你就会要挟人!”
“我耐心有限。”赵晢慢条斯理地在软榻前的小绣墩上坐下。
李璨梗着脖子坐了片刻,才极不情愿地将脚伸到他跟前。
赵晢轻轻握住:“躺下,我给你揉揉。”
李璨知道拗不过他,僵着小身子躺了下去。
赵晢垂眸,专注地盯着自己的手中的动作,轻重有度地替她揉搓着脚掌处的穴位。
李璨虽然不情不愿地,但也不得不承认,赵晢的大手暖暖的,替她捏着脚,叫她觉得很是受用,一直皱着的小眉头也微微舒展开来。
赵晢抬眸扫了她一眼,左手动作不停,右手取过银针,利落地将那两个血泡挑破,又取过帕子放出血。
接着,又如法炮制,将另一只脚上的血泡也挑了,最后分别上了药。
整个过程,李璨没有半丝察觉,直至赵晢放开她的脚,站起身:“好了。”
李璨坐起来看看自己脚,抬眸惊恐地望他:“你扎我了?”
“已经好了。”赵晢将银针丢在托盘中,话锋一转:“今日之事,闹到朝堂上,你打算如何?”
李璨垂下眸子,抿唇不语。
“知道错了?”赵晢问她。
“我有什么错?”李璨眼尾染上淡淡的粉,凤眸圆睁:“是他先对我出言不逊的!”
她气恼得很,赵晢不就是做了周礼兵的姐夫吗?大可不必如此偏心!
“你错在沉不住气。”赵晢语气淡淡,就着无怠端来的铜盆净手。
李璨闻言怔住了,赵晢这话是什么意思?竟然不是怪她打了周礼兵,而是怪她不该那么冲动,当面动手?
“自己好生想想。”赵晢接过帕子,细细地擦了手,转身出去了。
李璨脚暂时不能走路,干脆不想那么多,倚在榻上睡了一觉,这半日走了许多的路,可累坏她了。
“姑娘,姑娘!”
傍晚时分,糖球一脸兴奋地跑进东寝殿:“那个周礼兵,下午去集市上看大夫,不知怎么跟几个江湖人士闹起来了,叫人打掉了满口的牙,脚筋都挑断了,成了废人一个!”
“真的?”糖果听得两眼放光:“姑娘,您听听,这就是恶有恶报,活该!”
“什么江湖人士?”李璨正捧着茶酪轻抿,闻言好奇地看糖球:“人抓到了么?”
“跑了,什么样奴婢也不曾见着。”糖球回道:“奴婢听说周汉青发怒了,指天发誓,天涯海角也要将那几人抓回来诛灭。
殿下方才还派了不少人去帮着抓捕呢……”
糖糕轻轻推了糖球一下。
李璨垂下眸子,周礼兵是赵晢的准小舅子,赵晢可不得用心帮着吗?
“姑娘,奴婢听说那个周礼兵几乎奄奄一息了,这可真是报应。
姑娘,您说周汉青近来是不是就无暇追究今日之事了?”糖球转开了话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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