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手是筑紫府以上的剑修,在没有神剑的庇护下,他即便是一弹指都能杀死他——当然,他的手指会被割得鲜血淋漓。
来吧,殷钊想,让我看看你这个籍籍无名的剑修,又有怎样的威能与手段
缪宣回给他的,是同样安静的一剑。
于是微风无声地卷起,那乍然被劈开的光与影又在此剑后回溯,夕阳的辉照被卷挟在打着转的细碎落花中,在流淌着的馥郁浓香里,这些柔嫩又脆弱的琼片就这么自然地落在两剑的交接处,映出一片的金橙。
殷钊那锋利的一剑就像是徒劳地划破水面,当看似凶猛的剑锋被突兀遏止后,水面漾起的波纹便重归平静,那水中倒影的一切还是一如既往,生机溶溶。
白墙还是那片白墙,金桂仍是那树金桂,什么都没有被划破,就连那问苍生和无名剑的相击都悄然无声,还不如那凡人稚童的木剑游戏。
殷钊震惊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敌人,他难以理解这自己的舍命一击是怎么被化解的——缪宣根本就没有用他的境界和威势去压逼,他这一剑中所蕴藏的灵息甚至还不如殷钊的竭尽全力,但他就是能把一切都卸在风中。
缪宣温和地看着殷钊:“你的剑势太过锋利,而你的剑招又只会加剧这种趋势,须知过刚易折,殷钊,你该更换功法、转变修行的心境。”
——竟然还像是长辈一般谆谆教诲起来了!
殷钊只觉得此情此景荒谬无比,他下意识道:“这是我师父传给我的……”
“唉……”缪宣轻轻叹了口气,“这就是我困惑的地方了,我在创造这套剑招功法时用意偏激,因此它本身就有着难以弥补的缺陷,我不明白你的师父为什么要把它教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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