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是什么啊。”卓灵雨的眼神一暗,拧着眉毛,明显很受伤。
先前哭了太久,他眼眶外的红肿还未退彻底,脸上伤痕被药水覆盖,仔细一看,确实可怜。
栗言又恢复了平日里那种随意脾性,对着卓灵雨也摆出一个恶劣的笑,“要帮忙,也不是不可以。”她条件谈得慢条斯理,“但得先付定金。不谈钱的话,会伤感情。”
看着卓灵雨黯然神伤,她忽然有一种欺负傻子的罪恶感。
毕竟年纪不大,男生此刻也只是幼稚地撅起嘴巴,以示抗议。
“谈钱才伤感情呢。”
栗言轻声笑了笑。
她也不知道该如何界定自己与卓灵雨之间的关系,她有想过要帮忙,可这份助人的热情也不算太多,很有可能过一段时间就消散了;而卓灵雨又是个纠结的人,甚至都不确定自己此刻是否应该开始自救。
他们大概是朋友关系。
夜里无风,明月寂静,二人的脚步声便显出些落落空响。
栗言手揣在兜里,刚要问卓灵雨的去向,就听口袋里的手机开始响个不停。
舒伯特的《serenade(小夜曲)》,初中时她自己演奏的,又臭屁录下来,当成几个亲近者的手机铃声。
后来更新了通讯录,她也不再用这个铃声;但先前设置的,也没特意去改动。
唐臻离世,柏书弈与她断了来往;在b市这些年,除了偶尔栗佳倩来慰问几句的时候能听到这个铃声,栗言很少与这段琴音相遇。
是以在拿起手机前,她心里忽而升起一种陌生且诧异的情绪。
等看到屏幕上一板一眼的“柏书弈”三个字,她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栗言摁下接听。
“还在医院?”
柏书弈的声音依旧淡然恬静,也没有任何情绪。
“不是,已经出……”栗言下意识地一愣,等想起来之前的约定,又猛然有些心虚,用眼角余光撇了眼卓灵雨,“哦哦,已经在往回走了。”
她反问柏书弈:“啊,对了,你一直没睡吗?”
“睡不着。”柏书弈控诉得委婉,“那个醒酒药,里面应该含有□□。”
栗言干巴巴笑了笑,有些抱歉。确实是她欠考虑,只想着早些喝就能更早减轻酒精伤害,却忘了一般醒酒药都附赠提神醒脑的功效。
“不好意思,疏忽了。”她揉了揉眼睛,声音越走越低,“我好像老是大晚上的给你灌醒酒药……”
也不知道柏书弈听没听清后半句。他只是又问了一遍:“现在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栗言唉声叹气,又挪开手机看了眼时间,“你等下怎么安排?”
“回校。”
“这么快就回去啦?觉都没睡。”她说,“居然不再住几天,我看他们也给你准备客房了。”
“菠萝没人管。”
柏书弈依然答得简单。
“那你等等我,我现在往回走,肯定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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