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疼得铁柱惨叫了一声,叫完想起刚刚才被说了勇敢,于是憋着眼泪死死咬住牙,一声不吭。
他这模样着实凄惨,但两个没同情心的大人只想笑。
医生忍着笑一边用力,揉了一阵说:“好了,试试看还疼不疼?”
铁柱动了动脚,惊喜道:“不那么疼了!”
说话的时候睫毛上的眼泪滚落下来,他伸手一抹,泪水在脸上糊开,和着灰尘,把自己弄成了个花猫。
大夫又夸了他,起身对陈芸说:“这只脚暂时不要用力,回去养两天。”
陈芸点头说好,又问:“他身上的擦伤要用药吗?”
大夫惊讶地看了她一眼。
原主在村子里名声不太好,都说她虐待继子女,医生有所耳闻,对她的印象也不太行。
但今天一看,似乎传言不太可信?
老大夫想着,从柜子后面拿出一盒药膏。
“我自己做的东西,回去把伤口洗干净涂上就行,两天就能好。”
陈芸接过:“好的,多谢。”
一大盒药总共五毛钱,剩下的不收费。
付钱的时候铁柱眼巴巴看着,过后想背他的时候还别扭了下。
回到家,陈芸给铁柱清洗伤口。
伤口在山上擦出来的,还有泥巴粘在上面,很容易造成感染。
如今又没有破伤风针,他这个伤口最好要用酒精消毒。赤脚医生没说,应当也没有高纯度酒精,只能用别的东西代替。陈芸在家里翻找了一番,找到半瓶白酒。
这酒是去年原主和郑卫华结婚剩下的,一直没人喝。
陈芸打开瓶塞闻了闻,酒味很足,酒精浓度应该挺高。
勉强用吧。
她找了块干净的布,沾了白酒,去擦洗铁柱身上的伤口。
铁柱手脚上的擦伤本来已经结痂了,又被洗掉,疼的他嗷嗷直叫。
二妞被吓得不行,抱着她的腿哭:“别打哥哥,不要打哥哥!”
陈芸抽空安慰她:“没打哥哥,哥哥的伤口脏,要洗干净,不然会生病的。”
二妞似懂非懂,仰头看了她一会,小手摸了摸铁柱腿上的伤口,轻轻吹了一口气:“哥哥不疼。”
铁柱身上的衣服都被擦破了,陈芸洗给他洗干净伤口又扒掉衣服,涂上药膏,让小孩光着屁股呆在床上。
铁柱怕羞,缩成一团找他要衣服。
“这衣服怎么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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